又到了蜜薯的丰收季,作为冬季不可缺少的美食,它可蒸、可煮、可烤的“美味”,益气健脾的“内涵”,还有低廉的“身份”,成为老百姓必不可少的美食伴侣。
在我对蜜薯最初的记忆里,它的“旧名”应该是芋头。小时候生活在姥姥家,深秋季节,宽阔的田间依稀有人在劳作,忙着挖芋头、拔萝卜、捡花生……那时没有体格硕大的芋头,好像都是均等身材,而且没有现在这么讲究,生吃口感甜脆、止渴解馋。保存芋头的地方最让我好奇,平时闲置的竹梯派上了用场,向下放入像井盖大小的洞口。姥姥会严厉地告诉我不得靠近,但我还是在大人忙着存放芋头的时候近距离往里探头看下,里面又深又黑,感觉有些恐怖,这下便真的不敢靠近了。芋头还有一种存放方式,切成片晾干,便成了最原始的芋头干。冬日煮稀饭时放上几片,让枯燥的白米粥变得有滋有味起来。
不得不提的还有烤芋头这件趣事。在哥哥姐姐的指挥下,我们这些“小兵”忙着找枯树枝,备好“燃料”。他们用小锄头挖坑,将芋头靠坑里边角处放好,再用火柴点燃稻草,慢慢放入坑里,看着火势一点一点地添柴,我也是瞅准机会往上放树枝,玩火的过程好像比收获美食更加有趣。最后清理拿出黑黑的芋头,掰开一人一半,哥哥姐姐也总是将大块的分给我们,甜甜糯糯带点煳味,现在回忆起来,那时的烤芋头怎么那样美味,现在是如何也找不回那种味道了。
上高三那年晚自习9点钟放学,妈妈也总是在和我约好的地方接我回家。10分钟左右的路程,我会问妈妈自己来不及看的电视剧剧情,还有商量着明天早上吃什么早饭。偶尔妈妈也会为我准备点零食,冬日里少不了我喜欢的糖球和烤芋头。还记得妈妈从棉衣兜里掏出的热芋头,我们一边吃着一边聊着,这短短的路程,是我紧张学习生活中最放松、悠闲的时刻。
那天下班,妈妈说有芋头在锅里要热热给我吃,我说不喜欢吃煮的,妈妈说不是煮的,和烤芋头一样。原来她用空气炸锅烤的芋头,两个孩子已经品尝过了,都说很满意,特意给我留了两个。忽然发现,即使我已身为母亲,但在妈妈的心里,我也只是个孩子。她会记得我不爱吃面条,不喜欢菜里有生姜,我说好吃的菜她会连续几天都烧,我喜欢吃的水果她也会经常买。她总是记得我所有的偏好。
芋头有了“蜜薯”这个雅致的名字,也多了一份别有的“甜蜜”。无论是幸福的童年、美好的学生时代,还是现在安稳简单的生活,感谢身边亲人如阳光般的暖心陪伴。
爱,一直都在。
撰稿:王瑞
编辑:芮峰
审核:秦建华